第三章(5/9)

扬打圆场道:“也许他们真有感呢。”

虞白樱放声大笑,“没想到你这么天真--他们一个好色,一个图利,说好听些叫风流韵事,其实和窑子里的皮易有什么区别?”

程宗扬笑嘻嘻道:“虞姐儿对他倒是挺上心的,连他的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虞白樱红唇抿紧,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森然,然后冷冷道:“他那些走狗在背后怎么编排我们姐妹的?”

“喂,别这么瞪我。和星月湖的爷儿们没关系,都是我自己想的。”程宗扬道:“有道是,恨之切,你要不把他放在心上,至于这么仇似海吗?”

“放在心上?”虞白樱道:“你以为他是花间圣手,风流种,世间子见到他便如灯蛾扑火,趋之若骛吗?”

“……至少你们两相悦过吧?”

虞白樱发出一阵令毛骨悚然的低笑,“两相悦?他的风流勾当多半是靠权势地位强取豪夺,你以为他是用过吗?实在太荒唐了。”

程宗扬想起谢艺的话,岳鸟从所谓一片真心到逢场作戏,几乎是自由落体式的一路堕落下去。至于自己,虽然称不上正君子,但自问也不算坏。可与自己有体关系的子,除了最初几个自己还用了心,剩下的也和巧取豪夺差不多。这么一比较,自己和鸟的堕落轨迹还真是挺像的……

说起来这种堕落也不意外,最初的自己,除了一点良心一无所有,想逢场作戏都遇不上场子。随着势力和财富的膨胀,投怀送抱者有之,攀龙附凤者有之,花钱买的,随手赚的,路边捡的……猎物越来越多,用心越来越少。想来姓岳的表贩子和自己一样,都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普世怀,可送上门的便宜太多了,却没想到自己占便宜就是别吃亏。那些怨恨平摊下来虽然不多,可一点一滴累积起来,岳鸟凭空消失就不是意外,而是必然了……

程宗扬暗自嘀咕,自己不会也落得同样的下场吧?

一只修饰整洁的手掌慢慢翻过纸页,中年男子专注地读着刚送来的报,良久,他放下卷宗,赤足走过洗得发白的坚木地板。户外晚风轻拂,他望着晴州内海织锦般绮丽的晚霞,丝袍在海风吹拂下缓缓涨起。

一个文士恭敬地立在他身后,“这两年龄相仿,修为也颇为接近,能力方面各有所长,一个自建族属,行事高调,竭力营造纵横不败的形象,另一个实力虽然更为雄厚,行事却颇为低调,几次易的手笔可圈可点。两作风虽然大相迳庭,倒也称得上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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