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10)

后长揖一礼,“着实惭愧。愚蒙累年苦读,数年前应试得授博士,如今掌管兰台漆书。”

朱老也不知道听懂没有,装得跟真的一样频频点,“漆书啊,怪好,怪好。”

文老者感叹道:“当年同窗之时,你我方值年少,如今皆是垂垂老矣。次卿兄昔年才学高我十倍,为何落魄到如此境地?”

朱老长叹一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这两句诗让朱老念得一咏三叹,沉郁顿挫,充满悲怅的愁绪,问题是他这会儿两手还提着裤子,那副装的模样让程宗扬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可那位姓文的老偏偏就吃这套,陪着老长吁短叹,感慨不已——这活活是俩神经病啊!自己忙得满是火,哪儿有闲心看他们泛酸?程宗扬悄悄给敖润使了个眼色,准备甩了老跑路。

这边朱老满腹幽刚抒了半截,接着话锋一转,“仲翁贤弟——吃饭了没有?”

文老者说道:“已经用过了。今正值石室书院月旦评议,往来皆是文苑华,次卿兄于图谶纬书,若是闲来无事,不妨同去。”

朱老本来想找个饭辙,一听是以文会友,当时就想打退堂鼓。程宗扬本来想走,这会儿却一把抓住他,“谶纬之学?我就喜欢听这个!同去!同去!”

文老者迟疑道:“这位是?”

“小程子。我以前收的学生。”朱老大模大样去拍程宗扬的肩膀,一抬手裤子险些掉下来,又连忙拉住。

朱老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昔一别,刘某游学天下,立志觅世间英材而教之,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前忽生思乡之念,万里来归。谁曾想刚洛都便被窃去财物,乃至沦落如斯。幸好遇上这位不记名的弟子,还记得老夫昔年授业之恩,这也是老夫育多年的回报。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次卿兄心豁达,一如往啊。”文老者扭过,含笑对程宗扬说道:“老夫文党,汝有心求学,各处书院的月旦评可不容错过。次卿兄,程小友,请。”

双方各乘一车,往石室书院驶去。程宗扬道:“哎哟老,就你这德,还好几个名呢?次卿……啧啧,这名配你这模样,我都脸红。”

“那是字,你懂啥?大爷上学的时候,单名一个谋字。”朱老哼哼叽叽说道:“谶纬就那么回事。你要想学,大爷这会儿就给你编你一段。”

“您歇歇吧。你那叫王八卖爪篱——鳖编的。”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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