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7）

的“四方刀”杜真夫。

杜真想必是认出了李思和宗亮，脸色颇有些紧张，一面连说“得罪”，一面去扯妻子的衣袖。

那不耐烦地一挥胳膊，瞪了他一眼，大声道：“什么得罪？咱们得罪谁啦？我说错了吗？他奇门若不是惦记着十大！嘛眼地派宋清波大老远地去泉州请家，而且去了还不止一次呢！”

杜真越发尴尬，倒是赵清扬此刻却静下心来，也不去看脸色有些阴沉的李思，从容地自斟自酌起来。

“杜夫，所谓争一气，佛争一柱香，十大门派乃是江湖公认的荣耀，倘若赵门主要凭自己的努力真刀真枪地打十大也算有野心的话，那么贤伉俪飞鱼塘怒杀倭寇是不是也算是沽名钓誉呢？”我笑道。

“你这个贼，我没和你说话，你的哪门子嘴！”冷笑一声，不屑地道。

桌上的一下子全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这说话竟然如此不留面。说起来，这半年多，随着我身份的不断变化，我已经很少听到“贼”这个称呼了。

即使有，也是闺房里的戏谑之语，骤然听到这么一声“贼”，诸多往事一下子涌上心，竟有点痴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下一阵感慨，不经意间，我已经是个老江湖了。

真是江湖岁月催老啊！

我望着杜真夫，这夫妻俩见老了，而且穿着比去年参加齐萝婚礼时寒酸了许多，衣服洗得发白，甚至打上了几处补丁，显然生活并不如意。

想想并不奇怪，这夫俩嫉恶如仇，杜大娘更是嘴不饶，而这年做生意的哪个没点违法纪的事，雇用了这夫妻俩，还要防备着他们别检举揭发了自己，一来二去的，谁还肯用他们？

年初的时候，倒是还有关威照拂，等潇湘馆转手大江盟、铁剑门进驻宁波之后，当地的混混被打压的根本兴不起什么风，宁波治安空前良好，关威也用不着他们来压阵了，何况，就算需要手，大江盟、铁剑门和鹰爪门旗下不乏高手，何必舍近求远？

只是这夫妻俩好歹也算是浙东道上的硬手，大江盟怎么没把两招揽进来呢？

我正心念电转，萧潇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随即站起身来，而带微笑迎上杜真夫。

“您就是威震浙东的红娘子杜夫吧！”萧潇恭恭敬敬地道了个万福：“相公好几次提起过您，说您嫉恶如仇，刚正不阿，实是江湖的典范。”

“姑娘言重了，老身可不敢当！”杜氏冷冷地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