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卖身经历(2/4)

静一静,她把手从萧可铮腿上移开环住自己的双膝,弯下腰,将埋在腿间,整个像一只受惊的鸵鸟。

五个月前,焉容娘家林家被牵扯进了一场官司里,惨遭抄家,全家流放。马知文,也就是自己的丈夫,出远门拜师求学,因为后年春科举考试,他必须早些做准备。那天,她为他送行,一进家门,婆婆招了两名壮汉,强她按下手印,让那两个面露凶相的男趁着天黑把她绑到了青楼,卖了一百两银子。

作为一名官家小姐,嫁到一位书生家中,本身仗着高贵的身份和丰厚的嫁妆,按理在婆家是能吃得开的,但那婆婆曲氏刁钻刻薄,从不允许她回娘家一趟,平里诸多指责,焉容也都一一忍了,成亲一年,嫌她不能生育,时常嚷着叫她儿子休妻。马知文一介书生,读圣贤书读得脑袋有些迂腐,向来对母亲唯命是从,母亲责骂媳从不敢为她解围,只敢私底下劝劝焉容:“你且忍忍,再忍忍,等我考中会元,过了殿试,若能当上官,子见好,你也不必受苦了。”

焉容不求什么,三两句安慰心也跟开了花一样,仿佛就是这种信念支撑着她,熬下去,再熬下去……她以为马知文很她,进了裙香楼之后千方百计想着逃回去给他团聚,却想不到等来了这样一个噩耗,马知文拿她的嫁妆当聘礼,求娶了李员外的儿。

枉她做着赎身的美梦,渴望着跟丈夫镜重圆,美梦还没做上几天,被现实砸得支离碎。她真的活不下去了,在艰难的环境里没了盼,跟行尸走有什么区别?跟衣缠香她们有什么区别?她那么轻易地心碎和绝望,可一点都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她宁愿自己不信。

一夜枯坐,案的红烛烧光,血泪洒了一滩,一线光明从纸窗透了进来,将昏暗的屋子割成扭曲的两半。萧可铮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嫖客么,哪里会肯管她的好坏,焉容艰难从地上爬起来,身子上下痛得跟被毒打过一般,各种伤痕暧昧不清,从来没有过如此狼狈的一夜。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床上挪,路过梳妆台,朝着八仙铜镜瞅了一眼,连忙将眼别了回去,真丑,脸色刷白,眼眶陷,嘴唇青紫,上还有斑斑血迹,这个时候说她自己是花魁,疯子才信。

天色大亮的时候,小梅过来给她送水,她昏昏沉沉,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一睡睡到下午,就着凉水匆忙洗了个澡,到了晚上,又不争气地发起高烧来。

她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心里难受得快死了,身子也快随着心一起死了,索这样吧,死了一了百了。小梅见她一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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