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L(11/17)

地狱车上受旋转之苦的感觉,这是一种拯救,不可完全忽视。另一方面,我是崇尚本能的那一类形而上学家:我不可能固定呆在任何地方,就是在地球正中心也不可能。找到并享受形而上学的做是绝对必要的,为此我将不得不登上一个全新的高原,一种由甜苜蓿和细琢磨过的独石柱组成的平顶山,那里有老鹰和秃鹫自由地飞翔。

有时候傍晚坐在公园里,尤其是满地废纸、食品的公园,我会看见一个经过,一个似乎要去西藏的,我会睁圆了眼睛注视她,希望她会突然开始飞行,因为如果她那样做,如果她开始飞行,我知道我也将能飞行,这意味着挖掘与打滚的结束。

有时候,也许因为黄昏或其他扰,她好像真的绕着一个拐角不断飞行。这就是说,她会突然从地面上被提升到几尺高的空间里,就像一架负荷过重的飞机;正是这种不自觉的突然提升,无论它是真的还是想象出来的,都无所谓,但它却给我以希望,给我以勇气,让我圆睁着眼睛盯着这个地方。

有一些麦克风里面在呼唤“继续下去,不要停,坚持到底”,以及诸如此类的废话,但是为什么?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往哪儿去?从哪儿来?我会上闹钟,为的是在某一时刻起床走动,但是为什么起床走动呢?为什么竟然要起床?我用我手中的小泥铲像苦工船上的隶一般活,不怀有任何得到报酬的希望。我将继续前进,挖出类曾挖掘过的最的窟窿。另一方面,如果我真的要到地球另一面去,扔掉泥铲,登上飞往中国的飞机,不是简单得多吗?但是身体服从思想。对身体来说最简单的事,对于思想来说总不是那么简单。尤其困难、尤其麻烦的时刻,是在这两者开始背道而驰的时候。

用泥铲活是至福:它使思想完全自由,而且这两者又绝无丝毫分开的危险。如果那只雌动物突然快乐地呻吟起来,如果那只雌动物突然快活地歇斯底里大发作起来,嘴像旧鞋带那样动,胸呼哧呼哧,肋骨吱嘎作响,如果那个者突然因快乐和过度激愤而垮倒在地,正好在这个时候,一秒钟也不差,期望中的高原将在眼前起伏,就像一条船从雾中出现。可以做的事就只是将星条旗到上面去,并以山姆大叔以及一切神圣者的名义要求它的主权。这些不幸事件如此经常发生,以致不可能不相信一个被称之为做的王国的存在,因为这是可以给这个玉国的唯一名称,然而它又不仅仅是做,通过做们只是开始接近它。每个都在此时彼时将旗子在这块领土上,然而没有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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