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7/14)

助地站在那儿,发现狮子不懂他的话。没有一狮子听说过斯宾诺莎斯宾诺莎?它们吗不咬他?“给我们吃!”它们吼道,而他却站在那儿吓呆了,脑子全了,他的世界观也变成一个到空中再也够不到的秋千。狮子举起爪子扇一下,他的世界便被打得碎。

同样,狮子们也失望了。它们期待的是血,是骨,是软骨,是筋,它们嚼了又嚼,然而词汇是无味的树胶,树胶是无法消化的。你可以朝树胶上撒糖、助消化药、百里香汁和甘汁,待树胶被树胶收集者裹起来后便好消化了,这些树胶收集者是沿着一个业已下沉的大陆的山脊来的,他们带来了一种代数语言,在亚利桑那沙漠中他们遇到了北方的蒙古,这些像茄子一样光滑。这是地球呈陀螺仪状倾斜后不久的事,当时墨西哥湾流同本湾流分道扬镳了。在地球的中心他们找到了石灰岩,于是他们将自己的语言绣在地壳底下。他们吃伙伴的内脏,森林围住了他们,围住了他们的骨,脑壳和饰有花边的石灰岩,他们的语言便消失了。们有时在这儿或那儿仍找得到一个兽群遗骸,一个被各种塑像所覆盖的盖骨。

这一切与你有什么关系,莫尔多夫?你中的话是杂无章的,说吧,莫尔多夫,我正等着你说呢。当咱俩握手时,谁也感觉不到透过我们汗水浇下的大量的水。每当想词儿时,你总是半张着嘴,唾在你腮帮子里面流淌。我一跃跳过了半个亚洲,我到那儿丢捡你的手杖,尽管这是一技普普通通的手杖。

在你身体一侧戳一个,我便可以搜集到足够塞满大英博物馆的东西。我们站上五分钟便可吞没很多个世纪。你是一个筛子,我的模糊想法便是通过它滤下去并且变成言语的,言语后面是一片混,每个词是一条、是一杠,只是杠还不够,永远无法做成一只筛子。

我不在家时窗帘挂上了,它们看起来像在来苏水里浸过的奥地利蒂罗尔州出产的桌布。屋里光芒四,我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想着类诞生前是什么样子。突然钟声响了,这是一种稀奇古怪、绝非世的曲调,我仿佛被带到了中亚的大原上。有些曲子缕缕不绝、余音绕梁,有些则一倾而出,缠绵悱恻。如今一切又都归于寂静,只有最后一个音符仍在飘,这只是一只微弱的高音锣,响了一声便像一个苗一样熄灭了,它几乎无法划这静谧的夜。

我曾跟自己订立了一个无言的契约:写过的东西不再改动一行。我对完善自己的思想或行动并无兴趣,我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完美与屠格涅夫的完美等量齐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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