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9）

句话。

“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亏我这么对你，园内的莲花池也已开始动工了，那些全代表我的一颗心，难道你不知道？”他的俊容已泛上寒霜，每个呼息都扯动著娃娃的心神。

天知道，她要花费多少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克制自己不扑进他怀，向他再度诉说那三个字。

可惜她不能……一千一万个不能……

“怎么不说话？我在问你话啊！”端木煜微微挑起剑眉，灼利朗目阴沉得宛如黑潭。

娃娃自己冷哼两声，倏然回首面对他，“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无话可说。假意依顺你只不过是想找离开的机会，既然要离开，我又怎能空手而回呢？你以为你对我的好又能维持多久？等你娶了公主，我一样会被你踢得远远的不是吗？”她故作冷漠，嘴畔的笑意全是由伤心堆砌而成。

端木煜心顿凉，眉宇缓缓拢起，“你果真不懂我。”

娃娃茫然地看著他，此刻他邃大眼中写著强烈的指控，俊美不凡的表全被恨意所掩覆，而她竟无言以对。

“娃娃，这真是你吗？”他浓眉紧蹙，慎重地一字一顿。

她抬起眉睫，凝注他雪白绫衫的飘逸身影，心又是一动，但她只能忍住满腔意，不为自己辩白半句。

端木煜灼灼的目光始终盯著佳，不忍稍瞬，“告诉我，是你吗？还是你另有苦衷？”

认识娃娃已不是三、两天的事了，整整一个多月下来她的心思他已该摸透，对于她这阵子陡变的状况，著实让他心生不解。

“哈……”她霍然大笑，笑得泪都淌了出来，“我说煜，难道你忘了我最拿手的是什么吗？就是做戏，想不到我的演技如此湛，连你也瞒过去了。”

娃娃刻意隐瞒下满腹的愁苦，洗涤掉脸上的哀凄。从现在起，她已不是自己，也不再有自己了。

“你！你真是这种！”端木煜厌恶地撇起嘴，眼神凌厉异常。

“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啊！”娃娃重新对他绽出一抹娇百媚的笑容，“不陪你了，你和你爹聊吧，我要去骑马了。”

“等等！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端木煜霍然喊住她。

“是禄戈答应我，今儿个教我骑马，我可不能迟到了，待会儿见。”她边说边笑地走出厅门，直到隐身至廊柱后，才忍不住掩嘴痛哭失声……

她就快没办法继续面对他演出这种绝的角色，可是为了他的命、前途，又不得在这时候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