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溅马场(10/17)

怀中捧着一把三尺多长、五寸来宽、厚厚的、泛着闪亮青光的大砍刀,一手中高举着府尹刚刚发下的令牌,另一拿着一根长长尖尖的亡命斩标,上面清晰地写着“斩犯于红娇一名”,“斩”字上画了一个红圈,于红娇的名字上还打了个大红的十叉。哦!这一对凶神恶煞就是今天杀的刽子手,也是娇娇勾命的无常啊!看着他两的这一付尊容,吓得周围良善的观众无不胆战心惊、魂飞魄散。后面走来的是那两个黄袍衙役,接过那根亡命招子,一扶住娇娇的身躯,另一把招子使劲地她的后背,可能是捆绑得太紧,斩标又粗,娇娇的肌肤又太细,竟在她的后脊梁上刮出一道紫红的血印,同时娇娇也疼痛得发出一声悲惨凄厉的哀嚎。这一切完成以后,就按住娇娇的双肩,揪住她的发,仰面抬起了她漂亮的娇首,让她规规矩矩地跪好。这才从中间又走出一个身穿满清朝服,着顶戴花翎的官员,打开一纸告示,做着高声朗读的姿态,表示对娇娇的宣判。

这时,背景音乐和伴唱歌声都停止了,全场一片寂静,这位官员的嗓音很冲,底气很足,至少使主席台附近的观众基本上听清了他宣判的语音:“查常州府台山县子于红娇,图谋本地乡绅任子石之财产,遂将其害死。经查证,罪行确凿。经刑部审议,于犯红娇不合谋财害命,犯大清律令第七十三条,按律当处极刑。文到之,着常州府衙即将案犯验明正身,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宣判完毕,原先的那两个红袍公差又走上来,一抄起娇娇的一支胳膊,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押出了“公堂”。后面则紧紧地跟随着那两个持刀的铁塔刽子手,以资护卫。也许是力的不支和体力的消耗怠尽,也许是脚带短练的铁镣行走不便,娇娇根本迈不动步伐,只能任由那两个红袍公差连拖带拉,足不离地地前行,实实地可怜又可悲。与此同时,音乐和歌声又在跑马场的上空响起:“押出公堂,凄惨又悲凉,于氏冤枉。何处来伸张。”

这一回,背景音乐演奏的是古曲《十面埋伏》,一时间,楚汉两军决战时的金声、鼓声、剑弩声、马辟易声,声动天地,继而凄壮之项王悲歌慷慨声、别姬声、追骑声、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声,致使在场的观众闻听得始而奋,既而恐,终而涕泣。自觉得有怨而难明,有志而无从也。

且不谈背景音乐演奏的如何,因为大多数观众不会像我这个编剧那样刻地理解音乐的内涵,只要能造成现场悲壮和凄凉的气氛就行了。但伴唱的歌声确是和现实相吻合的:“挟起两臂膀,强把囚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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