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6/17)

隐皇”郗俭。

郗俭身为元阳庙总坛主持,教中权柄仅次于教宗。此疑心似九曲回廊,狡诈如中毒蛇,执掌元阳庙暗部三十载,麾下既有位列武林榜第四的元阳上这等绝世高手,更蓄养着无数“渡厄使”——白里披着杏黄袈裟捧着鎏金功德箱走街串巷,夜后却化作索命无常。

元阳教教宗张冑然终蛰伏藏经阁,作“清修隐士”状,实则埋首篡改佛经,鲜少露面。教中俗务,多委于元阳右使与释法长老处置。其真正根基可概况为二字:财、权。

张冑然在朝堂的势力盘根错节,从州府衙门到六部堂官,有很多被他收买,成为其党羽。

元阳教占全国田亩近七分之一的寄田,岁尽落他袋,分毫不容忍隐皇郗俭染指一厘钱。

张冑然与隐皇的矛盾积月累,核心便是这钱袋之争。

郗俭虽然握有全国的香火钱与身布施欢喜夜的拍卖收,但全国几千座元阳庙,开支浩繁,他不得不私设商卡以填补这个巨大的无底。二十年来,这些商卡从涓涓细流渐成滔滔之势,终于让教宗忍无可忍了——元阳教虽是寄生之藤,却也不能将宿主吸髓榨骨,皇太伯已经向他发出了严厉的警告!

在元阳教高层,对隐皇的不满之声也越来越强。他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齐长风推上了上师之位,此举犹如巨石投潭,令元阳右使差点撂挑子不了:三十六个上师之位,何等尊崇,需得烂熟十二部真经,要经常和佛家高僧辩论,怎么能让黄小儿僭居此位?

最令教宗既怒且惊的却是隐皇竟说动元阳教九大长老中的六附议!

若兰姨的惨事,早在我心田种下仇恨的种子。及至弱冠,内心对元阳教的憎恶愈发如火如荼。在我十六岁生辰的那个夜,老马、六师叔与师父与我秉烛夜谈,最终定下对付元阳教的连环计。

具体行事还需要见机而作,但谋略大方向已现廓:明线由我牵引,暗线由六师叔布局,箭镞直指隐皇之子——齐长风。他算不上最关键的角色,却可以牵动几方力量。

我与齐长风年齿相仿,少年意气之争最是自然,必要营造出势同水火的局面,这样,六师叔这“幕后弈者”方能在暗处落子,而不惹猜疑。

凭青云门在朝中谍报系统的特殊地位,六师叔可向齐长风输送真伪难辨的密讯,在隐皇与教宗本就脆弱的信任间再添裂痕。

我视再结一两位与郗俭有利害冲突的元阳教高层,当齐长风密切关注我的动向时,将怀疑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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