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信口雌黄阉奴遭贬，平步青云淫贼封侯（2/12）

履，一边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圣上狩猎归来，老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啊！”

在月亮的遮盖之下，一丝幽暗的昏光映在老阉皱纹泛起、面发酵般的脸庞上，如此一来，大太监显得愈加苍老了，也愈加衰弱了。经过前一阶段的频繁打击：后院起火；贼横行，盛怒之下，烹食寿娘；死长夫，一时间，把个好端端的、蒸蒸上的、欣欣向荣的马府，折腾得飞狗跳，鬼哭狼嚎。末了，老阉收拾一番，又匆匆赶回宫内，终郁郁寡欢，见到谁就冲谁发脾气。

好在圣上与皇后均不在宫内，马四老爷终于可以凌驾于，为所欲为地指手划脚，发号施令了！

“皇后，”大太监领着一班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跑向轿子：“哎呀，哎呀，这是怎么搞的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圣上虽然驾到，马四老爷却依然沉浸在自以为是、凌驾于、目空一切的、一种非正常的状态里，这是很危险的，而他则毫不所知，手指着灰蒙蒙的、发生奇异变化的天空，信开河道：“哎呀，哎呀，大难就要临了！听说，始皇帝的时候，也发生了月亮吃太阳的事，结果啊，第二天，始皇帝就驾崩了，没过几年，大秦也灭亡了！哎呀，哎呀，……，看来，这玩意比扫帚星还要邪乎啊，……，哎呀，哎呀，……”

“马四，”皇后闻言，秀颜不悦，冷冰冰地制止着大太监：“闭嘴，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快闭嘴！莫讨不吉利！”

“哎呀，哎呀，……”大太监却好像中了邪似，非但没有闭嘴，反而让皇后更加讨厌地唠叨起来：“去年，也是在这座城门，也发生了马惊的事，结果啊，不但撞坏了城门，还踩伤了十多个士兵。第二天，国舅篡位，先帝郁愤而死！今天，马又惊了，不吉利，太不吉利了，这是不好的预兆啊，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哎呀，哎呀，大难就要临喽！”

“马四，”皇后气得秀颜苍白，嗖地抽出了佩剑：“你再不给我闭嘴，再敢胡说，看我抹了你的脖子！”

“哎呀，哎呀，”马四老爷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走了嘴，惹得皇后大怒，他慌忙下跪求饶：“哎呀，哎呀，才该死，才该死，……”

“哼，”皇后气忿难当地收起了佩剑：“不知趣的老才，念你讨贼有功，又是前朝遗老，且饶你这回，想你这把年纪，应该明白事理了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别瞎咂咂，谁也不能把你当成哑吧！”

“是，是，是，”在皇后无的训斥之下，马四老爷唯唯喏喏，乖顺得活像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