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老风流艳福难销(2/5)

到四月尽边,差不多也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在王太史的心上想来,可算得是和盘托出,竭尽绵薄的了。王太史的出身虽然本是宦家子弟,却是家世清贫,看得这一千多两银子的,真是天大地大,无大不大,出了一身臭汗,忍着满心难过,方才高高的捧了出来。这要是除了金寓,换了第二个,未必想得动他这一千银子。怎奈在金寓眼中看了却是平淡无奇,看得他也不值一个。

有天晚上,这位王太史在金寓院中张筵请客,到了许多客,金寓却只是冷冷的样子,酒也不斟,曲也不唱,只懒洋洋的在王太史背后坐了一回。恰好别处有叫局,相帮传了局票进来,金寓趁此霍地立起身来,换了衣服,也不招呼台面,竟是一言不发的翩然而去。台面上客看了金寓这般慢客,一个个都有些代抱不平。王太史却是一毫不觉,只当没有这件事儿,依然高兴非常,春风满面。众客看见主这般的大度优容,倒不好意思开,只得罢了。及至金寓出局回来,仍是默然坐下,没有一句话儿。房间里的娘姨替客装水烟,一个个一齐装到,独独的空过了王太史一个主

看见这样形,十分不忍。就有一位姓陆的客,叫做陆云峰,少年快,慷爽非常。他见了王太史瘟得利害,再也忍耐不住,向着他冷笑一声道:“王伯翁真好耐,真是十年养气,方有这样的忍耐工夫。要是换了我们这班少年,早已对他不起的了。”王太史听了,还不甚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问他说的是那一路的话儿。陆云峰又冷笑道:“我们做客的花钱吃酒,又不漂他的账,又不借他的光,为什么要受他们的这般闷气?”

王太史还未开,金寓早瞅了陆云峰一眼,微微笑道:“陆大少勿要动气,倪是生来老老实实格脾气,无拨啥格多化瞎结,瞎应酬。刚刚碰着格王大,搭倪一样格脾气,所以王大到倪搭来,倪赛过当俚自家,随随便便,总归是实梗样式,王大也从来朆扳歇倪格差格。像俚笃格排时髦倌,嘴里向末说得蛮好,轧实肚皮里向一肚皮才是格枪花,格号样式倪是生来勿会格,只好请唔笃各位大少包涵点倪格哉。”陆云峰听了金寓的一番花言巧语,一时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冷笑一声,也就罢了。只有王太史听了金寓的话,说是把他当作自家一般看待,这一喜,喜得非同小可,霎时间手舞足蹈,眼笑眉开,好似那甘露心,醍糊灌顶,甜迷迷的,不知不觉直望耳朵里钻了进来。便对着众说道:“你们大家都说我是个瘟生,那里晓得我们的要好!你想,倌做了客,把客当作自己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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