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洋马(3/7)

在井里连个尸道都没找到,下矿挖煤的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那可真叫吃阳间饭阴间活啊,说不准哪天会不明不白地丢掉命!……哎呀,你看我净瞎白虎啦,到啦,到啦,到家啦。”大洋马推开一扇房门:

“老弟,快进屋,快进屋,先暖和暖和,我这就刷锅作饭!”

这栋红砖平房是大雁煤矿最早期为职工修建的集体宿舍,室内设施简陋,没有暖气,在屋子中央十分拐扭地耸立着一座取暖的火炉,串联起来的、又黑又粗的铁皮烟筒在土炕上横贯而过然后又从窗户里伸向室外。这里是煤的海洋,无论是做饭还是取暖都使用煤炭,硕大的炉膛里装满优质的煤块熊熊地燃烧着,滚滚的热直扑面颊,室内与室外的温度形成巨大的、足足有五六十度的反差。

“嗬嗬嗬!”从热滚滚的土炕上传来一个的痴笑声,我循声望去,土炕的尽蜷缩着一个呆傻的少,正咧着流淌着唾的嘴冲我傻笑着,我冲他笑了笑,然后脱掉绿色的军大衣,扔到土炕上。

“老弟,那是我的傻丫,都快傻透腔啦,别理她!坐你的吧!”

大洋马在厨间里一面切着菜一面冲我说道。

“哧啦!”一声,油锅响起来,随即冒起浓烈的烟气很快便传来菜肴的香味将我的肠胃激活,我渐渐产生饥饿感,自从小娟死后我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食。

“好啦,过来吃饭吧!”大洋马兴冲冲地将一张小方桌摆放在土炕的中央,她的傻儿尤如狗见骨般地爬到餐桌旁,没好气地斥责道:

“你啊你啊,傻丫,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

大洋马给我斟满一杯热滚滚的白酒,我生平还从未饮过这种酒度极高的饮料,但是今天却非常想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场,我端起杯酒地咽下一白酒。

大洋马热地说道:

“吃菜,老弟,挟菜吃啊!别外道,到大姐这里就是一家啦,唉,都是混生活吗!”

在她盛的劝说之下我挟起一块片塞进嘴里,大洋马继续说道:

“老弟,过去在哪里发财啊?”

“我,我,……”我放下酒杯无限伤感地将自己如何失去母亲、如何被无的父亲着出去拾荒以及如何流到大城市里又是如何在早已死去的师父教唆之下怎样盗窃,又是怎样被抓进监狱以及为了重新获得自由不得不自残的经历一一叙说给这位足足可以做我母亲的大洋马,但是,我藏瞒了杀死父亲的事以及小娟的悲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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