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5)(12/18)
许久我才翻个身,从床上坐起,却感到浑身乏力。
记得当时天色昏黄,溜过围墙的少许残阳也隐了去。
我站起来,整个像是陷
一团棉花之中。
开学前几天我见到了父亲。
因为剩余刑期不满一年,没有转执行,继续收押在看守所。
当然,看守所也好,监狱也罢,对年少的我而言没有区别,无非就是牢大狱、荒郊野外、醒目的红标语以及长得望不到
的围墙。
父亲貌似又瘦了些,也许是毛发收拾得净,整个
看起来倒是
抖擞。
一见我们,他先笑了起来,可不等嘴角的弧度张开,热泪打着转就往下滚。
隔着玻璃我也瞧得见父亲那通红的眼眶和不断抽搐的嘴角。
而亮晶晶的脸颊闪耀着稀释光阴的泪痕,和他身后墙上庄严肃穆的剪贴大字一起,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
时至今,每当提到父亲这个词,首先浮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上述形象。
这让我想到罗中立那幅著名的《父亲》——他有一个沟壑纵横的父亲,我有一个泪光盈盈的父亲。
兴许是我们的再三叮嘱起了作用,又兴许是狭长局促的会见室释放出一种仄的威严,
死死捂着嘴,硬是没哭出声。
爷爷拄着个拐棍,浑身直打摆子。
我赶忙上去扶着,生怕他一坐到地上。
母亲远远站在后面,不声不响,像个局外。
俩老拿着话筒,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没说出什么像样的话。
等时间费得差不多了,
把话筒递给了我。
我颤抖着叫了声爸,发现自己也成了泪。
父亲似乎没啥要给我说的,叫了几声林林,抹了两把泪,让我把话筒给母亲。
母亲却没有接,她转身走了出去。
就那一瞬间,父亲嚎啕大哭起来,把身下的桌子锤得咚咚作响。
身后的两个狱警赶忙采取行动,这才遏制住了该犯的嚣张气焰。
结果就是会见就此结束,反正时间也所剩无几。
临走,父亲叮嘱我要照顾好母亲,别惹她生气。
被押离会见室时,他还一步一回,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此此景让
再也按耐不住,鬼哭狼嚎的戏码终究没能避免。
一路沉默无语。
等陈老师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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